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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的问答环节将挥别去年11月逝世、享年99岁高龄的巴菲特老搭档、伯克希尔“背后的大脑和建筑师”芒格，这也是首届没有芒格的巴菲特股东大会。芒格在2023年11月28日逝世，距离他的百岁生日仅有33天之隔。

大会伊始：3万名股东为芒格起立致敬并鼓掌：在伯克希尔年会视频的最后，巴菲特要求工作人员为已故的查理-芒格打开会场上的灯并播放了一部短片，这部短片详细介绍了查理·芒格的生活，包括他在内布拉斯加州奥马哈的生活，他和巴菲特在那里出生和长大，距离伯克希尔年会的竞技场只有两英里。短片还展示了这位投资者多年来广为人知的许多简短俏皮话。在2015年的一次会议上，查理·芒格说：“沃伦，如果人们不是经常犯错，我们就不会这么富有。”在视频的结尾部分，巴菲特称芒格为“伯克希尔的建筑师”。这部影片有时感人至深，有时轻松幽默，目的在于向他的老朋友和商业伙伴致敬。

会议室里约3万名股东起立为芒格鼓掌，向查理-芒格致敬。查理是巴菲特超过60年的商业伙伴。

巴菲特在2024年致股东的信中纪念了他的长期合作伙伴查理·芒格，称他为伯克希尔哈撒韦的“建筑师”，并强调了芒格对公司的重要贡献。巴菲特尊称芒格为伯克希尔·哈撒韦公司的“建筑师”的同时，将自己定位为“承包商”。巴菲特巧妙地比喻道：在现实世界里，伟大的建筑物与其建筑师的名字紧密相连，而那些负责浇筑混凝土或安装窗户的工人却往往被遗忘。伯克希尔•哈撒韦能成为一家伟大的公司，我长时间担任的是施工队伍的负责人，而芒格则应当永远被视为这位建筑师。

巴菲特向长期担任其年度股东信编辑的卡罗尔•卢米斯致敬。沃伦•巴菲特(WarrenBuffett)在早间会议上花了一些时间向卡罗尔•卢米斯(CarolLoomis)致敬。卢米斯是一位资深财经记者，多年来一直编辑巴菲特备受尊崇的年度股东信。“卡罗尔是最好的商业作家……没有人能匹敌她，而且她是白手起家。”巴菲特这样评价卢米斯，并要求观众为她鼓掌。“1977年，我请她编辑我的报告，结果证明她是一名优秀的编辑，就像她是一名优秀的作家一样。自那以来，包括今年在内，卡罗尔一直在编辑伯克希尔的报告。”卢米斯曾是《财富》杂志的高级特约编辑，其也记录了对冲基金行业的起源。

1.芒格与巴菲特的“过命之交”

芒格与巴菲特将彼此从泥潭中拯救。这时，巴菲特还沉浸在格雷厄姆的“捡烟蒂”的投资理念里。巴菲特错误的投资理念导致失败的收购。伯克希尔所处的纺织行业在美国正在失去竞争劣势。巴菲特与芒格不得不迈上了改造伯克希尔的历程。

巴菲特回忆了他与芒格的交往历程，从初次相识到后来的紧密合作。尽管他们都出生在奥马哈，但早期并不相识，直到1959年，35岁的芒格才第一次出现在巴菲特的视野中，而到了1962年，芒格决定投身资产管理行业。

芒格对巴菲特的影响在于他促使巴菲特转变了原有的投资观念。巴菲特原本遵循他的导师格雷厄姆的价值投资原则，倾向于购买价格远低于其价值的普通公司。然而，芒格指出，如果仅投资于这些平庸的公司，要想实现长期且卓越的投资成果是非常困难的，应该以合理的价格购入优秀的公司，也就是放弃了格雷厄姆教导的全部内容。随着时间的推移，巴菲特持有的股票几乎全都是卓越企业的股份，从而与这些企业共同成长。这种策略明显优于以较低价格买入表现一般的公司。因此，巴菲特幽默地表示，遇到芒格之后，他才真正实现了从“猿”到“人”的进化。

巴菲特称投资理念的最基本原则是格雷厄姆的理论：多年来的投资理念随着资本的增加其实也有所改变，改变了很多，但是最基本的原则还是在那里，就是格雷厄姆的哲学，你如果只是选股的话，你是在浪费时间，你需要把这个资金放在更好的地方。查理又给了我更好的建议，让我把钱配置到了更合适的地方。所以，这也是为什么我们一直以来拥有像美国运通和可口可乐这样出色的业务，苹果甚至是更好的一项业务、一家公司，我们还是会长期地持有这三家公司的股票，而且在过去也取得了很多的成功。

不会给老婆孩子荐股。巴菲特表示，虽然自己完全信任自己的小孩和妻子，但是不代表要建议他们去买什么股票。自己的小孩和妻子在这么多年也变得越来越聪明，有的时候自己会听他们（特别是女儿）在讲很多很多的一些事情。

我完全信任我的孩子和我的妻子，但这并不意味着我会问他们买什么股票。但在理财方面，几十年来，世界上没有人比查理更适合交谈。这并不意味着我没有和其他人交谈。如果我认为我自己做不到，我就不会这样做。所以，在某种程度上，我在投资问题上是自言自语。

巴菲特称芒格永远诚实，这也是他成为重要伴侣的部分原因。巴菲特补充说，这适用于他的工作和个人生活。

每个人最需要听到的是什么，要跟什么样的人打交道？巴菲特表示要跟正确的人打交道。巴菲特称，我想用一下查理·芒格之前的建议，就像我在读他的悼文一样。

巴菲特称要跟正确的人打交道。巴菲特指出，首先把教育做好，针对你自己个人的情况，跟正确的人打交道。你们所处的这个世界是前所未有最棒的，你们也要找到你们自己热爱的活动去参与，找到志同道合的人一起分享这个世界带给你们的运气，我和查理就是如此，我们找到了彼此，我们找到了共同的兴趣，你现在如果找不到，就继续去寻找吧。

我一直在告诉我的学生们，找到一个你想要的工作，有时候你可以很早找到一个自己非常喜欢的工作，有些时候要寻寻觅觅很久，但不要忘了自己的初心。芒格是一位值得信赖的商业伙伴，但自己也能够在其他人或者地方寻求支持。

巴菲特劝诫不要对自己太狠！巴菲特表示，我们都有自己的弱点，都有缺陷，不要对自己太狠。但是也不能够完完全全松懈，因为你可以改变未来。巴菲特表示运气扮演非常重要的部分，有的人老是运气不佳，他称自己现在最好的技巧是逃避风险，逃避厄运，这是他最好的技能，正因如此，他才有今天的状况。

1924年1月1日，查尔斯·托马斯·芒格出生于内布拉斯加州的奥马哈市，成家后他一直定居在加利福尼亚州的帕萨迪纳。明尼苏达州的星岛则是芒格另一个精神上的故乡。自他的祖辈起，芒格大家族就会在每年夏天来到卡斯湖的这座小岛上齐聚，共享家庭时光。

1963年或是1964年的8月是的巴菲特一生中唯一一次主动去星岛做客，也巴菲特第二次拜访星岛却成了巴菲特追随者口中的传奇事件。游泳较差的巴菲特差点被芒格失误操作导致的翻船而丧命。索性，水性良好的芒格与另外一位好友亡羊补牢拯救了巴菲特。那次芒格差点把他的商业伙伴淹死。巴菲特跟心情不佳的古瑞恩提议他们三个一起去卡斯湖参加芒格家族的年度聚会。芒格热情欢迎了古瑞恩，而其实他本人也刚刚经历家里人悲剧性的早逝。芒格带着他们去钓鱼。芒格坚持要驾船。当天天气很好。我们开出一英里左右，古瑞恩和巴菲特正在聊天。为调整到一个更佳的角度来投鱼叉，芒格把船掉了个头。忽然之间，古瑞恩与巴菲特低头一看，发现他们已经在水里了。船在向后倒，水已经漫过船舷上缘。古瑞恩大声提醒芒格，他回答说：“我会搞定的。”芒格跟着挂了个全速挡，但仍然在倒船。船立刻就沉了，古瑞恩和巴菲特在水下闷了好一会儿才肩并肩冒出头来。“巴菲特的眼珠瞪得和他的眼镜一样大。”古瑞恩说。芒格解释说，那艘借来的船的设计并不能防止船在倒退的时候水倒灌。虽然巴菲特很有运动天分，但游泳水平并不高。巴菲特在翻船事件中的反应，在他和芒格的生意关系中很典型。即使那次芒格在明尼苏达带他去钓鱼时弄翻了船，害得他们不得不游到岸上，他也没有对芒格大吼大叫。

巴菲特这次股东大会表示称最好的技巧是逃避风险。芒格的一个孩子注意到，那次倒霉的钓鱼之旅是巴菲特最后一次参加他们在卡斯湖的家庭聚会。芒格说巴菲特再也没来过还有另外一个原因：“害得他掉到湖里以后，我们试图令他高兴起来，于是安排了一群高中生在帐篷里为他表演莫里哀的剧。”莫里哀的戏剧，即使表演得很专业，也不是巴菲特喜欢的风格。巴菲特表示运气扮演非常重要的部分，有的人老是运气不佳，他称自己现在最好的技巧是逃避风险，逃避厄运，这是他最好的技能，正因如此，他才有今天的状况。

十几岁时，芒格曾在巴菲特家的杂货店打工。在巴菲特的祖父恩尼斯特的安排下，他每天要连续工作12个小时，以换取2美金的报酬，此外还要自带2分钱用于支付自己的社会保险金。

1941年芒格从中央高中毕业，前往密歇根大学就读数学专业。12月7日，珍珠港事件爆发，美国参与第二次世界大战。

1943年年初，芒格被征招入伍，加入了美国陆军空军兵团的一个军官培养计划。以149分的高分通过部队统一分级测试后，他很快由普通士兵提升为少尉，被派往加利福尼亚州帕萨迪纳市的加利福尼亚理工学院进行气象学培训。

1948年芒格从哈佛法学院毕业，同届学生有335人，他是12名优秀毕业生之一。

1954年与第一任妻子感情破裂后不久，芒格的大儿子泰迪又确诊了白血病。在当时，血液病没有治愈的可能。芒格肩负起沉重的治疗费用，也只能看着自己的儿子正躺在病床上慢慢死去。第二年，泰迪去世了。1956年1月，芒格与第二任妻子南希·芒格结婚了。

1956年，巴菲特发现了DempsterMill制造公司，认为其股价远低于其净资产价值，是一个典型的“烟蒂”股。DempsterMill制造公司是一家生产农用设备的老牌企业，主要经营农业用具、灌溉系统、供水系统以及自来水管道的生产和销售。到1950年代，由于行业不景气和管理问题，公司业绩不佳，股价低迷。巴菲特开始买入这家公司的股票，并在1957年进入了公司董事会。他最初是以价值投资者的身份进行投资，希望通过清算公司资产获得利润。

1959年第一次见面。巴菲特和芒格第一次真正的见面是在1959年，芒格的父亲去世后，他从洛杉矶回到了故乡奥马哈。在一位共同的医生朋友介绍下，芒格和巴菲特第一次见面，他们一见如故，成为好友。

到1961年，巴菲特通过增持股份，最终控制了DempsterMill制造公司，持股比例达到70%。其实那时候这项投资并不是很顺利。巴菲特回忆到和这家公司的关系一团糟；Dempster库存一直在不断增加。在芒格的启发下，巴菲特试图通过更换管理层和削减成本来改善公司的经营状况。他解雇了原总裁，聘请了新的职业经理人HarryBottle，并与另一位新员工一起协助Bottle进行改革。改革很成功，公司起死回生，释放出的现金被用于股票和债券的投资，获得了额外的收益。这次投资案例不仅为巴菲特带来了财富，更为他后续的投资生涯奠定了坚实的基础，特别是在理解企业内在价值和管理层重要性方面。

1961年芒格开始与奥蒂斯·布思从事房地产开发和建造，这对身为律师的他而言是全新的行业。他们投入了10万美元在加州理工学院对面的街区建了公寓，最后收回了50万。之后芒格继续进行开发地产的工作，期间还经历了房地产衰退。最终，他着手的五个项目让他一共获得了140万美元的收益。这是芒格挣到的第一个100万。

1962年在巴菲特的多次建议下，芒格与杰克·惠勒及后来的阿尔·马歇尔一起创办了位于太平洋证交所的惠勒和芒格证券公司，开始以专业投资人的身份运作别人筹集到的资金。这段时间里，芒格与巴菲特、瑞克·格伦保持着密切的交流。

1966年第一次联手合作收购：1200万美元的代价让巴菲特开始重新审视自己最基础的投资理念，也重新评价芒格在他生命中的作用。这次投资彻底改变了巴菲特的投资理念（沉浸在格雷厄姆的“捡烟蒂”），即“只买垄断不买竞争”。

在7年后的1966年，巴菲特和芒格的第一次联手合作投资了位于巴尔的摩市中心的百货公司霍克希尔曼-科恩。1966年1月，巴菲特和芒格以及另外一个合伙人一起成立了一家叫做多元零售公司的控股企业，用这个公司收购了科恩百货，其中巴菲特占股80%，芒格和另外一名合伙人各占10%。随后巴菲特和芒格贷款600万美元收购了霍克希尔德-科恩百货公司。芒格认为公司对外经营没有亮点，对内管理也是传统守旧，所以对收购公司持保留意见。巴菲特还沉浸在格雷厄姆的“捡烟蒂”的投资理念里倾向买下该公司。芒格虽然有自己的保留意见，但是出于对巴菲特的尊重和信任，也出资占了10％的股份。巴菲特此后回忆到用“三流的价格购买了一家二流的百货公司”。因为虽然公司的价格便宜，但当时巴尔的摩市还有三家其他的百货公司，竞争十分激烈。芒格还把这种竞争关系比作“看演出时踮着脚”。意识到自己错估了巴尔的摩零售业的竞争形势之后，巴菲特和芒格迅速采取补救措施，以几乎没有损失的价格卖出了这些连锁商店，并用获得的现金购入了大量的低价证券。

这次投资彻底改变了巴菲特的投资理念，即“只买垄断不买竞争”。从此以后巴菲特只选择已经获得胜利的公司，然后长期持有，获取超额收益比如可口可乐、吉列剃须刀、苹果等等。

1968年，芒格参加了巴菲特在加州的科罗纳多组织的一场会议。巴菲特的朋友们和一批投资者在会上拜会了本杰明·格雷厄姆，并讨论当时衰疲的股市。

芒格赞同格雷厄姆最基本的理论，同时持有自己的保留意见。格雷厄姆提出了安全边际的原则，这个概念永不过时。格雷厄姆告诉我们，市场是我们的仆人，不是我们的老师，这个概念永不过时。格雷厄姆提出的这两个概念是投资的根基，在他的宝贵思想中，我们还可以学到要保持冷静客观，不受情绪影响，这也是永远不会过时的。我接受了本·格雷厄姆的主要思想，但我选择了更适合自己性格特点的投资方式，我愿意买质地比较好的生意。芒格逐渐替代格雷厄姆成为巴菲特的心腹好友和顾问。巴菲特开始热衷于以合适的价格购买优质业务。

芒格只买好公司的股票并长期持有的投资理念贯穿此后伯克希尔投资的始终。芒格认为虽然这次投资并不成功，但也还好。因为百货公司的现金流还不错，他们可以有一些剩余资金来点做别的事情（对外投资）。最终，多元零售这笔投资并不是很成功，因为科恩百货在后来的表现着实一般。不过总体来说，百货公司的现金流还不错，于是他们可以有一些剩余资金来做别的投资，这时候，他们盯上了蓝筹印花，而这家公司也改变了巴菲特和芒格两个人的命运。

蓝筹印花最重要的原因是公司账面上充沛的现金，用巴菲特创造的词来说，叫做浮存金，floatmoney。蓝筹印花的账上会常年趴着一大笔可以自由支配的现金。实际上在1968年，巴菲特和芒格投资蓝筹印花的时候，公司账面上已经有了6000万的浮存金。蓝筹印花公司的主营业务逐渐没落。到了1982年，公司销售额从十年前的12亿美元锐减到900万美元，到了90年代只有几十万美元了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1970年，加州数十家小型零售商联合状告蓝筹印花公司垄断市场，美国司法部裁决其出售55%股份。看准了时机的芒格力劝巴菲特收购。巴菲特夫妇及其伯克希尔公司收购了蓝筹印花45%的股份，芒格的公司则收购了8%的股份。两人在这场收购中共斥资4000万美元。两年后的蓝筹印花公司，为两个人搭建了一个非常好的合作平台，两个人也抓住了这个契机，通过蓝筹印花公司开展了一系列的投资和收购，并且大获成功。也为后来伯克希尔·哈撒韦帝国打下了重要的基础。仅过了3年，这笔投资便膨胀到了10亿美元。收购蓝筹印花公司，是芒格与巴菲特合作的第一件也是最重要的“战利品”。

1972年，在查理·芒格的建议下，蓝筹印花公司以2500万美元的高价收购了喜诗糖果(See’sCandies)。查理·芒格认为，在股市上投资不应该一味只捡便宜货，而更应该用合适的价格投资更优质的公司。喜诗糖果是巴菲特第一次购买品牌企业，这对于习惯出价50美分去购买1美元的我们来说，是一次艰难的跳跃。巴菲特曾回忆到有趣的地方在于，如果当初喜诗糖果的卖方要价再高10万美元，我们就不会买了。我们那时就这么傻。

收购喜诗糖果对巴菲特来说是他投资生涯的一个重要转折点，使他从格雷厄姆的“捡烟蒂”策略转向寻找并投资优质企业的策略。如果没有收购喜诗糖果的经验，我们就不会在1988年购买可口可乐的股票。所以，我们今天在可口可乐上赚到的110亿美金，很大部分要归功于喜诗糖果。1988年，巴菲特开始买入可口可乐的股票，到2023年底，持仓总市值变成了235亿美金，这笔投资为伯克希尔带来了巨大的回报，并且获得了丰厚的分红收入。

1974年查理和沃伦通过蓝筹印花公司收购了西科金融公司——帕萨迪纳市一家储蓄和贷款联盟的母公司。由于复杂的交易结构与第三方状告，美国证交所对西科金融的交易存有疑虑，认为“蓝筹印花、伯克希尔、巴菲特，单独或与他人联合……可能直接或间接地参与了某些行动，制定诡计、阴谋、欺诈”，并在之后展开了相应的调查。证交所指控蓝筹印花购买西科金融并不是一项投资，而是为了阻止西科金融与圣巴巴拉财务集团合并，并断言蓝筹印花在合并计划流产后，人为地将西科金融的股价推高了好几个星期。对此，巴菲特和芒格没有宣称无辜，也不承认犯罪，按要求向西科的股东支付了11.5万美元，纠纷得以解决。

1983年通过换股整体将蓝筹印花合并入伯克希尔。这次投资帮助巴菲特和芒格构建了伯克希尔的投资“帝国”，并且引入了浮存金的概念，为后续的投资活动提供了资金。证交所的调查使得巴菲特和芒格意识到他们的财务关系实在令人生疑地复杂，于是他们着手进行简化重组的工作。蓝筹印花和多元零售都并入伯克希尔，芒格由此得到伯克希尔2%的股份，并以5万年薪担任董事会副主席。1984年后，芒格成为西科金融公司的董事会主席和总裁，但不领取任何报酬。1986年芒格和瑞克关闭获得了巨额利润的新美国基金。洛杉矶每日期刊集团（即基金此前收购的《每日期刊》法律报纸）发行股票，成为公开交易的上市公司，芒格担任公司的董事会主席，盖瑞·萨尔兹曼由首席财务官上任总裁。

1985年芒格和巴菲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出资31500万美元买下了斯科特&菲特泽公司,当时该公司正面临恶意收购。该公司是世界图书百科全书和柯比吸尘器的母公司。这笔投资让芒格印象深刻，因为他从小就是读《世界百科全书》长大的。

2.查理-芒格的书《穷查理宝典》是今年唯一一本在年度股东大会上出售的书，以纪念芒格去世。这本书周五售出约2400册。在往年股东大会上，大约有25本书在出售。

被问及如果还有机会再跟芒格共度一天，想做什么？巴菲特说，如果再共度一天，跟我们之前所有的日子都不会有太大区别。我从来没见到哪个人99岁时候，活到人生巅峰，全世界的人都想来找你。

今年的巴菲特股东大会坐在巴菲特身旁的是“巴菲特接班人”、伯克希尔副董事长格雷格•阿贝尔，巴菲特习惯性地将身旁的阿贝尔叫成了“查理（芒格）”，现场大笑片刻后继续进行。

3.芒格拍桌子让巴菲特买比亚迪。查理•芒格以往总会顺着他的意思，赞同他的提议，但只有两次和他拍了桌子，让他“买买买！”，一次是入股比亚迪，另一次是入股Costco。巴菲特认为，在投资这两个公司的重要时刻，查理•芒格都是对的。芒格坚信王传福的能力和比亚迪的发展，2008年9月，芒格最终说服巴菲特，破例以2.3亿美元收购了比亚迪大约10%的股份。事实证明，芒格的坚持的确是正确的。最初投资比亚迪时，比亚迪每股价格为8港元，与今天比亚迪股价相比成本已不值一提。巴菲特在比亚迪身上赚了超85亿美元，投资回报率超38倍。

4.沃伦•巴菲特周六断言，他和查理•芒格多年来肯定错过了一些投资机会，但遗憾的只是少数。对于大型并购，我们只会选择自己喜欢的机会。我们错过了很多东西，我们真正后悔的是错过了一些非常重要的东西，我们从不担心我们不了解的东西。为什么我们需要预测每一项业务的未来，就像我们能够预测明年小麦的产量一样？巴菲特表示投资理念不会有任何改变，不希望别人去担心是否能够打败标普指数。对现在的现状还是非常开心的，希望自己能够搞清楚，找到更好的一些方法，把最好的资源用到该用的地方，解决全世界最需要解决的问题。

5.巴菲特：芒格让我学到的一点是消费者行为很重要。做投资受到很多因素影响，1942年的时候我就开始买股票。芒格和我有时很快做决定，我们会思考，是什么因素让我们很快下决定，我们觉得这些因素是明显可见的。芒格让我学到的一点是，消费者的行为和很重要。我们如果买家具店，就将很快可能意识到这是个错误，但这个错误会让我们更好地考虑资产配置的过程是怎样的。在这一过程中，我们慢慢学会了消费者的行为。

6.巴菲特：对冲基金指数基金太过贪婪。巴菲特表示，他和查理•芒格都认为和这样一群无私奉献的人在一起工作非常的开心，而不是像对冲基金、指数基金一样可能对于钱财太过贪婪的人，看到伯克希尔哈撒韦这些股东做的事情，会对人类重拾信心。

7.关于接班人：格雷格·阿贝尔为伯克希尔的接班人。巴菲特谈接班人计划：投资者不会等太久，资本配置的决定权将会属于阿贝尔。非保险业务副董事长阿贝尔将接任首席执行官一职。

巴菲特简要地谈到了没有他掌舵的伯克希尔哈撒韦公司的未来，并指出，尽管他仍然觉得自己能胜任这份工作，但他年迈的年龄也同样重要。我们将看到伯克希尔的下一届管理层如何发挥作用，（但）幸运的是，你不会等太久。我不应该像这个世界上的一些人那样，在一个你不太确定四年后自己会在哪里的年龄，接受任何为期四年的雇佣合同。

现在从伯克希尔运营经理那里接到的电话数量“接近于零”。让运营部门的经理与副董事长格雷格•阿贝尔和阿吉特•贾因密切合作而不是与我本人合作的效果非常好。继任工作”非常顺利”，就算他发生了什么事情，第二天事情依然会进展得非常顺利。他开玩笑说，他死后可能会有一个电话答录机，人们可以给他留言。

巴菲特:我们已经解决了未来20年的问题。如果他发生了什么事，就由埃布尔告诉董事们该怎么办。阿贝尔表示，伯克希尔的文化和股东合作永远不会改变，而这将吸引高层管理人员。“正是这种文化让它变得特别。”

伯克希尔如果有新的建筑师（注：巴菲特此前将芒格称为公司的建筑师）加入，会有怎么样的工作？巴菲特：如果董事会要找到新的总监，有些人也许会65岁就退休，虽然这不太经常发生。我们的经理人必须要频繁做决策。这是一个在我们现有系统中非常困难的工作。有些人跟我们讲过，两个人不要搭同样的飞机或者同一辆车。比如，阿贝尔工作职责，他必须要告诉我们董事，做了哪些事情，哪些事情要发生。我们所有董事要决定，阿贝尔是不是做了正确的决定。我们要找经历充沛、能够鼓舞人心的经理人。我们现在层面是多元化的人选，人选都是最佳的，我们已经得到了伯克希尔最好的一群经理人。伯克希尔的文化要确保吸引最好的经理人。

谁来接管伯克希尔的投资决策？巴菲特在被问及当阿贝尔接手伯克希尔后，他与两名投资副手托德和泰德的权责分配时，巴菲特表示，这个决定将交给伯克希尔的董事会来做出，等到他不在了后，可能会尝试“回来看看他们是否有不同的做法”。但巴菲特强调，如果他在那时的董事会里，可能会根据对阿贝尔的了解，将资本配置的责任留给阿贝尔，因为他非常了解业务。巴菲特表示，如果你了解企业，你就会了解股票，如果你真的知道企业是如何运作的，你就是一个投资经理。巴菲特表示，现在由他承担的责任，应完全由下一任CEO，也就是阿贝尔承担。巴菲特转向阿贝尔，回答了一个问题:当他离开时，谁将负责选股。阿贝尔回避了这个问题，但重申伯克希尔今天适用的原则将继续存在。

巴菲特表示资本配置的决定权将会属于阿贝尔。伯克希尔哈撒韦公司的投资决策，包括涉及股票投资组合的决策，将落在巴菲特计划的继任者格雷格•阿贝尔(GregAbel)身上。巴菲特说我认为责任应该完全由格雷格承担。责任一直在我身上，我把一部分责任下放出去了。我过去对如何处理这些责任有不同的看法，但我认为责任应该由首席执行官来承担。虽然巴菲特已经明确表示，非保险业务副董事长阿贝尔将接任首席执行官一职，但谁将控制伯克希尔的公开股票投资组合仍存在疑问。

确实很难找到阿吉特的继任者，阿吉特比我年纪小很多，现在不需要担心他，你们现在担心我的年龄好了。确实找不到第二个阿吉特，他们帮我们打造了保险这边极佳的运营，或者至少其中很大一部分都是得益于他，没有他的话，很难有第二个人来复制现在的这个业绩。我也不会尝试去复制他给我们缔造的这些成绩。我们已经把我们的一些优势体制化了，而且阿吉特在其中不可或缺，他的出现让我们做到了这一切。

8.芒格主义下的伯克希尔•哈撒韦每年的收益应该会温和地增长，一季度股神一如既往大赚特赚。

开幕前夕，巴菲特旗下伯克希尔·哈撒韦发布相关业绩公告。

伯克希尔哈撒韦2024年一季度：

营收898.69亿美元，同比增长5.2%，高于市场预期的859.2亿美元，上年同期为853.93亿美元；

净利润达127.02亿美元，同比下降64.2%，市场预期为98.92亿美元，上年同期为355.04亿美元。

公司在一季度回购了26亿美元普通股，而上一季度为22亿美元，2023年全年股票回购总额达到92亿美元。

运营收入为112.2亿美元，环比增长32%，同比增39.1%；保险承保业务收入26亿美元；

现金储备达到创纪录的1890亿美元，去年年底为1676亿美元。

分业务板块看：

保险和其他业务营收为654.73亿美元，2023年同期为634.57亿美元；

铁路、公用事业和能源业务营收为243.96亿美元，2023年同期为219.36亿美元。

截至2024年3月31日，证券投资公允价值总额约75%集中在五家公司：

苹果的持股价值从1743亿美元降至1354亿美元；

美国银行从348亿美元增至392亿美元；

美国运通从284亿美元增至345亿美元；

可口可乐从236亿美元增至245亿美元；

雪佛龙从188亿美元增至194亿美元。

公司持有的固定收益证券投资公允价值达171.67亿美元，其中，对美债、外国债券、企业债券的投资公允价值分别为45.03亿美元，109.97亿美元，14.29亿美元。一季度保险承保利润和保险投资受益，预计未来季度的业绩会变好，第一季度可能是最差的，营业利润下一年会有小幅增长。持有的短期美债等短期投资收益未来还会涨，跟利率挂钩。当合理的时候就会回购股票，增加股东权益。

在信的正文开始，巴菲特再次强调了财务指标“净利润”（netincome）的误导性，因为这个指标包括了股票市场每天的波动，甚至是逐年的波动。同时，他更看重“运营利润”（operatingearnings）重要性。过去三年，伯克希尔公司的运营利润分别为276亿美元、309亿美元和374亿美元。

今年的股东信，巴菲特没有依照惯例，在最开始提供伯克希尔的业绩与美股风向标——标普500指数表现的对比，而是放在了最后。2023年，伯克希尔每股市值的增幅为15.8%，标普500指数为增长26.3个百分点。从1965年到2023年，伯克希尔的年平均回报为19.8%，总回报为4384748%，而同期标普500指数的平均回报为10.2%，总回报为31223%。

9.关于创纪录的现金储备与回购。股神储备大量现金的同时在降低投资预期，继续集中投资而不是过度分散。巴菲特一直对美国经济的长期前景充满信心，但他也提醒投资者要警惕短期经济波动。

在致股东信中巴菲特表示，在虽然股票市场比早年大得多，但今天的活跃参与者既没有比他在学校时情绪更稳定，也没有比他在学校时受过更好的教育。不管出于什么原因，现在的市场表现出比他年轻时更像赌场的行为。赌场现在存在于许多家庭中，每天都在诱惑着住户。

巴菲特：随着时间的推移，伯克希尔一直在储蓄，“致命”的决定已经避免了。我们很想花钱，但我们不会花钱，除非我们认为他们正在做一些风险很小的事情，可以让我们赚很多钱。

公司现金持有量将在6月底达到2000亿美元。当事情出现问题时，拥有大量的现金储备是件好事。

巨额现金储备：现在没有足够有吸引力的投资标的。不会再进行大量的股票购买，因为很多公司也不会以大数额来进行股票的销售发行。

巴菲特重申，伯克希尔对小额收购不感兴趣。我们希望在我们运营的每个领域建立我们的业务，伯克希尔拥有无限的资本来做到这一点。他最近还没有看到能给伯克希尔带来”改变”的交易。我觉得现在我们这些在台上的人，都对于怎么用这笔钱没有一个很好的想法。好多人无论什么时候都在挥动他们的棒球棒，而我们只在正确的时候去挥杆一击。

我们现在对于投资回报，也不会一直想着超越一百亿，现在可能一千万的回报就很好了，因为现在很难找到那么好的投资机会。现在没有足够有吸引力的投资标的让我们去投资，但之后可能会有变化吧，让我们拭目以待。

回购与股息：伯克希尔哈撒韦公司不支付股息，尽管该公司自称拥有数百亿美元的现金储备。一家公司可以分配部分收益、通过派发股息的方式来回报股东。巴菲特能以更有利可图的方式利用资金。巴菲特曾说过，如果他觉得自己无法有效利用自己的资本，他将通过回购计划向股东返还资本，而不是派发股息。

巴菲特曾表示:股息隐含着一种承诺，即你会永远支付股息而不会减少。在两者之间，他可能会倾向于回购。伯克希尔哈撒韦将试图减少其股份数量，如果这样做是有意义的。在股票的回购上，也会足够地谨慎。希望能够继续保持8000亿以上的市值，因为有这样的市值，交大额的税也不会造成太多困扰。

力图将承保风险率降至10%以下，并希望能以低成本的方式的为我们的顾客提供服务，同时，我们仍能保持盈利。

环境变化毫无疑问会增加我们公司的风险，因此需要进行不断的评估和分析。环境变化在保险业中很重要了，加州洪水等，在扩展保险业务上，有何变更？保险业务负责人贾恩：责任险或者一些灾难险都是重要议题，去年年底在把握机会重新定价，一些因素让我们在每年做考虑时候，考虑所有可能性。环境改变要涨多少钱？有些时候必需涨价才能维持现状。

监管机构也不让我们活的更容易，有很多规定，改价钱要参考许多。环境变迁会肯定增加我们的风险，最终要考虑业务是否能变得更庞大。大西洋地区也有风灾。无法说5年、10年之后是否发生同样状况。要了解水、降雨等形势。

车辆修理成本越来越高，通胀的影响。阿吉特的出现让我们做到保险业务现在这样。现在伯克希尔打造的保险业务架构，在阿吉特出现前完全不可想象。保险是伯克希尔最重要的业务线条之一。

确实很难找到阿吉特的继任者，阿吉特比我年纪小很多，现在不需要担心他，你们现在担心我的年龄好了。确实找不到第二个阿吉特，他们帮我们打造了保险这边极佳的运营，或者至少其中很大一部分都是得益于他，没有他的话，很难有第二个人来复制现在的这个业绩。我也不会尝试去复制他给我们缔造的这些成绩。我们已经把我们的一些优势体制化了，而且阿吉特在其中不可或缺，他的出现让我们做到了这一切。

10.关于行业与资产配置

1）减持苹果股票的原因，巴菲特担心未来美国税率会提高对大企业不利，但是他并不反对提高税率。巴菲特在2023年第四季度减持了1000万股苹果股票。巴菲特表示减持苹果是出于税收原因，。因为这项投资获得了可观的收益，而不是出于他对该股的长期判断。这可能与他个人观点有关，他认为美国税率会提高，以资助不断膨胀的美国财政赤字。高税率在不久之后会发生。联邦政府为减缓自身赤字，将会从大公司身上拿走更多的资金，但伯克希尔接受这一切。

我希望你们也不要有太多困扰。伯克希尔的苹果仓位一直很高，我认为投资者不会介意我们今年卖了一点苹果的股票。

到2024年底，苹果极有可能仍然是伯克希尔哈撒韦持有数量最大的股票。库克是继乔布斯之后的“最佳合作伙伴”。巴菲特股东大会隆重举行，苹果CEO蒂姆•库克也出席了此次盛会。巴菲特在会上盛赞苹果，并表示库克是继乔布斯之后的“最佳合作伙伴”。谈到iPhone，巴菲特说:“它是最伟大的产品之一，而且可能是有史以来最伟大的产品。”

尽管最近销售放缓，但苹果“极有可能”仍然是伯克希尔的最大持股。除非发生重大变化，否则苹果将是最大的投资，当他退休后由阿贝尔接任时，伯克希尔将继续拥有目前的重仓股，如苹果、可口可乐和美国运通。

抛售股票有哪些时机和原因：对于判断抛售股票的决策因素，巴菲特表示减仓往往会有许多原因，其中之一就是你需要现金，对于伯克希尔来说这种情况不多见，但从他20岁开始投资时，每次决策都会发生这种情况。

2）铁路对一个国家来说是非常必要的。巴菲特花了大约10分钟谈论今天没有受到太多关注的铁路业务，他希望在另一个行业找到同样有意义的东西。美国政府曾经把铁路进行国有，曾经进行多轮谈判，甚至美国全国铁路停运过。现在再修铁路几乎不可能，比如在加州建高铁，他们会担心对环境的影响，如果在美国全国做这样的事情，反对声音毫无疑问会很大。这可能不是一项最好的业务，但绝对是非常必要的存在。我们以税收上非常高效的方式持有相关的铁路业务。买BNSF还是一笔不错的投资。

巴菲特在股东信中提到：我犯了一个代价高昂的错误，没有预料到或考虑到公用事业行业监管回报的不利发展。BNSF铁路公司将成为伯克希尔·哈撒韦和美国的重要资产。对BNSF铁路公司和伯克希尔·哈撒韦能源公司2023年业绩的预测有误。但巴菲特强调，伯克希尔能够应对前所未有的金融灾难，这种能力是不会放弃的。当经济动荡发生时，伯克希尔的目标将是作为国家的资产发挥作用——就像2008—2009年那样，并帮助扑灭金融大火，而不是成为无意中或以其他方式点燃大火的众多公司之一。

3）伯克希尔持有的所有派拉蒙股份都已出售。巴菲特说，整个派拉蒙全球股份已亏本出售。这完全是巴菲特自己的决定，我们已经全部卖掉了，我们损失了不少钱。这段经历让他更深入地思考人们在空闲时间优先考虑什么（巴菲特可能意识到了消费者习惯已经发生了变化）。

4）海外投资方面：更加注重美国国内的投资全球化的公司，海外直接外国投资很少做出，但是也会有类似比亚迪和日本5家商社类似的投资案例出现。

巴菲特表示我们主要的投资标的将会位于美国，你看我们所投资的可口可乐或运通，都是在全球扩张业务的公司。而像美国运通或可口可乐这样在全球都有业务的公司，在全球都很难寻觅，这是全球的共识。而我觉得对于比亚迪的投资，跟我们此前在日本做出的投资比较相似：我们快速地在日本投资了5家商社，你很少会看到我们在美国海外做出这样的投资。

巴菲特透露伯克希尔·哈撒韦公司的下一笔大交易可能不会是对美国之外的企业的投资。巴菲特表示，如果伯克希尔·哈撒韦公司坚持在美国投资，就不太可能犯重大错误。他说：“我了解美国的规则、弱点、长处，无论是什么……我对其他文化的了解不是很好，但幸运的是，我不必这么做。”

巴菲特暗示，该集团正在评估边境以北可能的投资机会。以任何方式将资金投入加拿大，都不会感到不舒服。事实上，现在实际上正在考虑一件事。“我们不会以任何形式或形式把钱投入加拿大感到不舒服。巴菲特没有透露这笔投资是什么，也没说是公开投资还是私人投资。

巴菲特表示确实在关注印度，并且我相信印度有大把大把的机会，但现在我们的问题是，伯克希尔是否能够追寻到这一机会？但我的问题是，我们在对印度的见解上有没有优势？我们的投资究竟是不是印度想让我们参与的？巴菲特表示，也许在印度有一些我们还没注意到的机会。在未来我想可能我们会找到一些机会，但现在我们的问题是，伯克希尔是否能够追寻到这一机会？（编者：暗示伯克希尔现在可能还没有准备好）。

日本股市的投资：巴菲特对日本股市的看好以及伯克希尔哈撒韦计划发行日元债券，引发了外界对其可能进一步增持日本股票的猜测。伯克希尔在五家日本贸易公司的投资“非常好”。

在致股东信中巴菲特表示，他投资的五家公司——伊藤忠商事、丸红株式会社、三菱商事、三井物产和住友商事都遵循股东友好政策，这些政策远优于美国的惯例。此外，自开始在日本进行收购以来，这五家公司都以有吸引力的价格减少了其已发行股票的数量。

伯克希尔现在分别拥有这五家公司约9%的股份。伯克希尔还向每家公司承诺，它不会购买超过9.9%的股份。伯克希尔公司在这五家公司的成本总计为1.6万亿日元，而这五家的年末市值为2.9万亿日元。但因为近年来日元走弱，公司在年末未实现美元收益为61%，即约80亿美元。巴菲特预计伯克希尔公司将“无限期”保持对这五家日本公司的投资。

5）巴菲特谈到了他对连续加仓的西方石油的看法。截至2023年年底，伯克希尔拥有西方石油公司27.8%的普通股，还拥有认股权证。在过去的五年多的时间里，伯克希尔公司可以选择以固定价格大幅增加所有权。尽管巴菲特非常喜欢这家公司，但对收购或管理西方石油公司没有兴趣。他特别喜欢它在美国拥有的大量石油和天然气，以及它在碳排放倡议方面的领导地位，尽管这项技术的经济可行性尚未得到证明。这两项活动都非常符合国家的利益。

6）关于可再生能源。如果存储技术没有突破，太阳能”永远不会”成为唯一的电力来源。巴菲特说，可再生能源令人感兴趣，但需要时间来开发。有些事情需要一定的时间。我举一个我女儿很讨厌的例子来说明这个事情。就是一位女性十月怀胎才能生下一个孩子，但你不能让十位女性一个月内就创造一个孩子。但巴菲特也表示，太阳能可能永远不会是唯一的电力来源。巴菲特接班人，伯克希尔能源业务主席格雷格·阿贝尔也表示，可靠性和可负担性是需要牢记的重要因素。

7）关于收购PilotTravelCenters的交易的教训，结束了就好了。沃伦•巴菲特(WarrenBuffett)被问及是否从伯克希尔收购PilotTravelCenters的交易中吸取了什么教训，该交易引发了一场估值诉讼。伯克希尔今年早些时候斥资26亿美元收购了PilotTravelCenters公司剩余的20%股份。在支付这笔款项之前，伯克希尔和Pilot就如何计算Pilot剩余股份价值的几项诉讼达成和解。巴菲特说，一些董事对这笔交易持怀疑态度，但Pilot最终会为伯克希尔带来良好的结果。他总结道:“结束了一切都好了。”

8）关于人工智能：

谈到人工智能时，巴菲特称他对人工智能“一无所知”，但不意味着这个技术不重要，巴菲特将该技术比作核武器，因为它有可能带来巨大的变化。“人工智能具有巨大的潜力和巨大的‘伤害’。”我说过，当我们开发核武器时，我们把精灵（Genie）从瓶子里放了出来，那个精灵最近一直在做一些可怕的事情。那个精灵的力量让我吓坏了。而且我不知道有什么方法可以把精灵放回瓶子里，人工智能有点相似。

“人工智能诈骗”可能是下一个大型“增长行业”，最近在屏幕上遇到人工智能生成自己的图像，这让他对这项技术感到紧张。他说，如果有人用人工智能生成他的图像，说“我需要钱，我刚发生了车祸，我需要5万美元。”那可能会让很多人受骗上当，这种诈骗场景在美国很常见。如果任由这种诈骗泛滥，那它将成为有史以来的“增长行业”。

任何一个劳动密集的行业都会受到AI的威胁，但目前对AI进行预测还太早了，它绝对是不可思议的。

谈人工智能的风险：现在得出结论还为时过早。巴菲特表示：你这个问题问的很好，但我的最大问题是我对人工智能并不完全了解。我认为任何劳动密集行业都可能会受到AI的威胁。巴菲特表示：现在很多人都认为，对于人工智能有很多深层的内容值得讨论，我刚也说过，它是一个已经从瓶子里出来的精灵。

阿贝尔：我觉得人工智能在提高效率、节省时间方面能够起作用，但在一些劳动密集行业，人工智能可能在让流程更安全等方面的效果可能仍然值得观察。

巴菲特：是的，现在就讨论人工智能的影响可能还言之过早。当然，AI技术是不可思议的，但大家对其的预测可能不都会是正确的。我们现在仍不知道，人工智能究竟会不会是“下一个我们开发出来的核弹”。

巴菲特回应自动驾驶技术对车险的影响。如果事故减少50%，这将对社会有利，对保险公司不利。巴菲特：自动驾驶可能减少车祸发生，或者减少成本，有人开始用了，以后的数据也会显示未来会怎样。过去几年人们已经经常讨论。在保险行业，Uber开始崛起的时候也有人讨论。对于有些事，过去的估计是错的。你以为保险容易开展的业务，其实不然。如果车祸能减少50%，听起来不错。我们正在寻找机遇。有些人即使开了很多里程的车，仍因车祸丧生。这不是容易估计的数字。

9）关于不断上升的债务水平会损害美国国债的地位：巴菲特表示，他最乐观的猜测是，美国国债在很长一段时间内都是可以接受的，因为没有太多的替代选择。问题不在于数量，而在于通胀是否会以某种方式威胁到全球经济结构。没有真正的货币可以替代美元。美联储主席鲍威尔是一个“非常明智的人”，但鲍威尔无法控制财政政策，这正是问题的根源。巴菲特回忆起保罗•沃尔克在上世纪70年代末和80年代初的通胀压力下担任美联储主席的经历，当时沃尔克在面临死亡威胁的情况下奋力遏制了通胀。

10）关于投资美国房产：巴菲特称之后投资房产可能性很低。对于买房会不会考虑伯克希尔经纪人这个问题，巴菲特表示，自己买房子没有那么频繁，之后再去投资房产的可能性应该很低。

11）巴菲特再次开始讨论慈善事业，重新谈起午餐休息前所说的捐赠者。他说，如此多的伯克希尔股东向当地慈善机构捐赠1亿美元或以上是不寻常的。

12）副董事长阿贝尔的问答环节。公开资料显示，格雷格·阿贝尔，出生于1962年。2018年1月，阿贝尔被任命为伯克希尔·哈撒韦公司副总裁。他将成为巴菲特的继任者。

伯克希尔副主席阿贝尔谈到伯克希尔的公用事业投资：我们必须在公用事业和美国各州之间建立一种监管协议。随着人工智能和数据中心对电力的需求越来越大，未来将需要多少投资。需要重新了解电力资产的状况，并改变如今的运作系统，并需要减少一些风险，尤其是在犹他州和太平洋地区。针对野火带来的损失，需要从立法和监管等方面进行调整，犹他州在立法方面走在了前面。

将向新能源进行过渡，但天然气仍然重要。

当被问及旗下的内华达能源为何不更多的投资在太阳能和可再生能源时。伯克希尔副董事长阿贝尔表示，毫无疑问，太阳能对内华达能源来说是一个巨大的机遇，公司将继续在太阳能领域进行投资。他说，公司正在向可再生能源转型，但这不会一蹴而就。在这一点上，公司不能完全摆脱碳资源。在爱荷华州，100%的能源来自风能，这让他很兴奋。他们将继续在内华达州和其他地区向可再生资源和太阳能过渡，但在可预见的未来，如果没有其他能源，天然气将是一种重要的资源和后盾。

为何还要投资化石能源：阿贝尔表示，当你考虑能源部门内正在进行的转型时，我们正在从碳资源转向可再生资源，但这种转变不会一夜之间发生，这种转变将需要许多年。而且当我们使用像太阳能或风能这样的可再生资源时，它们是间歇性的。我们确实尝试将其与电池结合使用，但目前还做不到完全从碳资源转型。

巴菲特附议称，我的朋友比尔•盖茨正在努力缩短电池工作的时间，但这不是一夜之间就能做到的事情，我能理解为什么人们希望一夜之间完成，但这将需要大量的资金，这将需要很多好的想法和像比尔那样聪明的人。有很多人在致力于这个问题，我们有足够的资金来实施它，但有些事情确实需要一定的时间。巴菲特举例称，你不能通过让九个女人怀孕实现在一个月内生一个孩子，有一些自然法则你必须遵循。

参考资料：巴菲特股东大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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